“姑娘,姑娘快醒醒……”睡梦中的萧玉峥猛的睁开眼睛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眼神迷离,整个人看着像水里捞出来似的,有些虚脱。
一旁的碧清总算松了一口气,拧湿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她额头,止不住的担忧,“姑娘可是又梦魇了?
奴婢叫了好几次都叫不醒,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”。
“请什么大夫啊”,门外的绿翘拖着个盒子径首走了过来,“依奴婢看就该找个大师来瞧瞧,姑娘频频梦魇说不定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东西”。
碧清下意识的想反驳,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澹碧院里伺候的都知道,姑娘自上次从宫中回来就开始梦魇,起初只是夜里,近日竟然连午休小憩时都频繁梦魇,且不容易叫醒,梦魇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。
萧玉峥缓了一会儿,眼神才清明了许多,面色也红润了不少。
就着碧清的胳膊坐起来,靠在身后垫好的软枕上,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梦魇罢了无妨,今日我睡了几个时辰了?”
听她嗓音嘶哑,碧清又转身倒了杯水递过去,眉目间染上愁绪,“姑娘今日睡了快两个时辰了,中途奴婢叫了好几次都叫不醒姑娘,原本想这次要还叫不醒,奴婢说什么都要去请大夫了”。
好在这次是叫醒了。
一旁的绿翘拍了拍手中的盒子,神秘兮兮的笑着,“看了这个姑娘保准就开心了”。
萧玉峥看着盒子有些好奇,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碧清无奈的笑笑,“你就别卖关子了”绿翘打开盖子,“姑娘快看”只见精致的锦盒里放着一支水头极好的白玉芙蓉簪,雕刻的异常精细,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品。
萧玉峥原本光亮的眸子暗了下去,这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谁送的了。
见她不甚高兴,绿翘又继续说到,“五殿下还真是用心,知道过两日姑娘要参加太后的寿宴,这就将簪子送来了,配那日要的耦合色衣裙正正好呢”。
提起五殿下陆淮安碧清也染上了几分喜意,“五殿下平日里就喜欢送姑娘一些小玩意,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心,若以后姑娘真嫁给五殿下,想必定是恩爱非常”。
萧玉峥撇撇嘴不以为然。
碧清口中的小玩意,无非就是些衣裳首饰和吃食,我家又不是买不起,也就这两个丫头才上当。
想到梦里的场景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恩爱非常?
恐怕是不存在的。
“行了,收起来吧”,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。
绿翘一愣,和碧清对视一眼。
以前但凡是五殿下送来的东西,姑娘那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啊。
今日这是……此刻两人也明显的感觉到,萧玉峥对五殿下的态度冷淡了不少。
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呼唤。
“碧清姐姐,姑娘可是醒了?
老爷唤姑娘去内书房一趟”。
碧清走到门外,就见肃国公的长随蒋伯立在院中,她赶忙上前行礼,“蒋伯,姑娘刚醒还未起床,请老爷稍等片刻,姑娘随后就去”。
蒋伯下意识看了眼天色,说道,“不急不急,让姑娘慢慢收拾就行”。
碧清道了谢将人送了出去。
听到父亲找她,萧玉峥利索的下了床,只让绿翘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。
穿戴整齐后一起去了内书房。
刚一进书房,萧玉衡就拉着她的胳膊,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遍。
“峥儿,你是不是又梦魇了?
要不还是让父亲请个御医来看看”。
萧玉峥扯回自己的手臂,嗔怪道,“二哥就别大惊小怪了,我就是今日睡得久了些而己”。
“我看衡儿说的没错”肃国公萧铎绕过书桌也走过来,“明日为父就请个御医为你诊治”。
“父亲”,萧玉峥挽上父亲的胳膊,像个小猫似的亲昵的蹭了蹭,“女儿知道父亲和二哥疼我,但就这点小事若请了御医,难免让人说女儿矫情”。
萧铎:“我看谁敢?”
萧玉峥连忙哄着父亲坐下,“好好好,父亲今日找我来书房总不至于是专程问我梦魇之事吧那倒不是”,萧铎和萧玉衡对视一眼,正色道,“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宴了,为父听皇上的意思是,那日要为几个未婚配的皇子指婚”。
萧铎沉吟片刻继续说道,“为父知你和五殿下两情相悦,那日父亲就是拼上满身的军功也会为峥儿争得一席之地,峥儿不必担心”。
满眼只有心疼和怜爱,反到不见多少喜色。
“那可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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